第九章：你記住我不是阿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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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嗚嗚幾。”阿蠻口中發出嬌嗲怪異的一句回應，隨後阿蠻翻了個白眼，伸出第四根指頭講：“規則五。”
規則一，聽到鈴聲回家吃飯。
規則二，超級聽話洗碗，拖地，收衣，做掛面。
規則三，只睡在張太陽的床上。
規則四，沒辦法傷害蛋蛋和太陽
規則五，老婆問“蠻蠻你不愛我了嗎？”蠻蠻一定要回答：“喵喵嗚嗚幾”就是我愛你的意思。
解除封印歸來，雖然滿級滿裝甲，但眼下這突然多出來的五條規則太掉價了，大魔王哼唧完，整個人都黯淡了那麽一會。
安靜了一會，他再恢覆過來，指著那個口吐硫酸的怪物講：“別挑了，就這個吧。口吐硫酸的王五。抓住他，起碼能調職到浦西。起碼都是大城市裏當差，回頭就講你不吃辣就會死，申請平級調動。”
什麽叫平級調動啊？什麽叫不吃辣就會死啊？
張太陽這輩子都沒想過要升職，一心一意混吃等死到退休，別說理解，聽都聽不懂大魔王對她的一番職業規劃，楞了好久，她覺得大魔王雖然表情平靜，但隱含表情似乎是要吃掉她，這才勉強自己用力看了看大魔王給她選定的目標，用光了全部腦神經，腦定閃了盞燈泡地講：“那個，這個王五活動區域在神行山一代啊。”
“那又怎樣？”大魔王講。
張太陽說：“清古鎮去神行山，不說抓他要時間，光是走到目的地就要五天呢。”
“那又怎樣？”大魔王還是不明白。
張太陽擡手指墻上的捕快十條給他看，說：“第三條，曠工三天就取消公職待遇呢。”
“那又怎樣？”大魔王還是如是說。
張太陽看向他，突然間的好平靜，講：“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東西，第一位就是公職，蛋蛋可以死，公職不能丟！”
大魔王楞了一下，忽然一句：“你不愛我了嗎？”
剎那錐心，我要如何愛你啊，你要毀天滅地殺光修仙人啊，你……你……你……張太陽驀然想起他其實才解封就直接爆了兩個活人，是真真切切的魔王啊，怎麽就忘了呢，怎麽能忘了呢？我是個捕快啊。
正要就這麽說謊，就這麽枉顧人命嗎？
但若不如此……
張太陽忽然感到了遲來的鈍痛而一時間呼吸都痛了，更別說是回話。好久，好久……她不能說話，大魔王也消停了好一會。
時間是利器，哪怕是一二十分鐘，過了就過了，也好像能讓決不能重啟的話題重啟。
“照這個說法，就只能是在清古鎮打妖怪，一路打上去啦？”大魔王說，好似方才的話題解決了一樣，說完他再次拿出他那個紅色卷軸，打開之後在上面找到另一個卷軸模樣的東西，拿下來。
卷軸收好，他打開拿出來的這個新卷軸，平鋪開來，卷軸上是一片沒東西的白紙。張太陽湊過來看，不知道這白紙有什麽神奇的，還在想，就見阿蠻起身走到屋外撿拾了一點地上的泥土，隨後丟到白色卷軸之上，他說：“目標清古鎮。”
頓時卷軸上浮現出清古鎮的地圖來，不光如此，這個卷軸邊緣寫著很小的一個二十公裏字樣，此時地圖顯現，張太陽也看到了那行小字，再看卷軸裏的地圖，除開清古鎮邊緣的地圖也顯現出來，最遠處到隱約可見丹陽峰的邊緣，想來這個二十公裏的意思應該是這個地圖的限定顯示範圍就是二十公裏吧。
總之，白紙上出現了完整的清古鎮為中心二十公裏全境地圖。地圖展開，阿蠻對張太陽說：“把燈吹了。”
“幹嘛？”張太陽問。
他瞪她一眼，她難過地低頭，聽話地把燈給吹了。吹燈之後，阿蠻說一個字：“亮。”地圖上忽然好幾個點亮了起來。
地圖範圍內，六個紅點，好些個綠點的樣子。分布情況是清古鎮鎮內範圍兩個紅點，然後靠近丹陽峰的方向有四個紅點，還有十幾二十個綠點。
然後……
其實這些點不是這個地圖的關鍵，這個地圖的關鍵是在清古鎮的中央位置，大約就是衙門捕快房的方位吧，有個燃燒的火把，光芒萬丈，甚至勝過之前張太陽用來照明的燭火。
“這個煙花是……”張太陽其實知道那是什麽了，但阿蠻一直期待看她，就勉強自己問了句。
果然是十分期待，她都沒說完，阿蠻很是平靜地淡淡道：“我而已。”
不想說話了，有點想嘔。
“這究竟是個啥？”張太陽問阿蠻。
阿蠻說：“能量地圖，能量異常者可顯示，紅色是仙，綠色是妖，燃燒的焰火是宇宙最強，也就是我。”
忽視掉那灼眼的焰火，他這麽一說，張太陽就有些看不懂這個地圖了。
“紅色是仙，綠色是妖，那這一大坨是怎麽回事？”她指的是那一大坨還在丹陽峰方向的綠點。
阿蠻也正看著那裏，表情有些怪，他似是見多了已經見怪不怪，有似是不想見，有些失望。怪怪的一個表情之後，阿蠻起身指著那已經進了鎮子的兩個紅點說：“這些還在山上，不用管。就是這兩個點，說好明天到，半夜摸過來，一定有鬼。我說怎麽隨便一個狗吃屎的小把戲，這兩人就炸了，果然是事有蹊蹺，她們……”
阿蠻話說到一半忽然沒法說了，張太陽抱住他，明明剛剛還在聽案子，卻在一秒間哭成了一個淚人。
“你幹嘛呢？大姨媽？”阿蠻……不，魔王問。
張太陽緊緊地抱住他，哭得自己都有些不認識自己地說：“不，不，不，不是大姨媽，是我就知道，就知道……阿蠻你沒殺人，啊啊啊，大魔王，懷仙人都是說說的，對不對，你沒殺人，其實是沒殺過人的，對不對？”
果然是那對母女有問題，不是你才回魂過來，只是聽到兩句不太好的話就把她們給殺了，對不對？對不對？
張太陽沒辦法控制住自己地抱著阿蠻哭，哭啊哭，屋子裏忽然一聲奇怪的嘆息。
“啊……呵……”
“若是我殺過人了，你又要怎樣？靜兒啊……你要殺了我麽？”
靜兒？是誰啊？
張太陽一個激靈，擡頭看懷抱中人，依舊是熟悉的面容，不熟悉的神情。阿蠻雙眼平視著前方，映著火光的眸子裏似有一條哀傷的河。
張太陽看著那河，自己都沒個感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便見阿蠻忽然驚訝地轉過頭來看她。
她楞了一下，被阿蠻驚訝的表情驚到，但也因為這一驚，居然就徹底想不起自己剛剛無意識狀態下說了句什麽了。
“我？我說了什麽？”張太陽驚恐問阿蠻。
阿蠻道：“你說你是一頭豬，混吃等死等退休的豬。”
“我才不會說這樣的話呢，阿蠻，你怎麽這樣唬我？”張太陽抱怨一句，忽然間阿蠻用奇怪的表情看她。她給他盯了一會才猛地發現自己還抱著他呢，慌不跌地松開了，張太陽忽然覺得自己有病吧？自己的老公，養了九年了，按照蛋蛋的說法，一泡屎一泡尿的，還抱不得了？
越想越氣，轉過身要再抱，還在研究地圖的阿蠻或是感應到了她沖動的氣場，轉頭過來，挑眉一眼，就一眼，張太陽給他看得心跳加速，人差點尖叫一聲暈了。
明明是同一個人啊，怎麽這有了魂跟沒了魂，差別這麽大呢？五官都是一樣的，只是眼中光一閃，張太陽覺得方才一下，她大脊椎骨都給人吸了一口。
“你……我……”她也不知道她想說什麽才是，支支吾吾的，那邊阿蠻忽然收了視線，看回地圖，但很輕地說了一句：“我不叫阿蠻，我叫柳影。”
“柳影？”
張太陽輕喚出他的名字，柳影忽地一陣心痛，這個名字，已經多少年沒聽人叫過了，縱是他還沒被封印之前，好些年的時間，大家也都不會叫他這個名字，次次聽到人喚他，都是另一個。
“真是好久了……”柳影不禁嘆了一聲，下一秒聽到邊上有人說：“阿蠻啊，你說這兩個點是不是跑咱家去了啊？”
張太陽是真擔心啊，這地圖雖然是二十公裏範圍的，但看模糊的位置，那提前入城的仙人就是朝自己家的方向去了啊。若那鬼難纏母女倆是有人設計弄死的，此刻還在她家邊上住著的蛋蛋和掛面。
“啊，阿蠻，是我看錯了嗎？”此時她也只能靠著阿蠻，擡頭問他，卻被他臉上兇狠的表情嚇夠嗆。張太陽一下搞不懂了，我這又是怎麽惹了他了？還在想，阿蠻說：“我既然告訴了你我的名字，你就給我記住了，我不是阿蠻，從今以後，這個世上再無阿蠻，我是柳影，從前是，以後也是。”
怎麽就沒有阿蠻了呢？怎麽就能沒有阿蠻了呢？
張太陽好想哭，也已經在哭，面對火光中熟悉的臉，嘴卻像是有了生命，自作主張地說了一句：“那你也記住了，不要再叫靜兒這個名字了，好不好？”
張太陽說完，她楞住了，阿蠻……不，柳影也看著她一楞。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小一會地圖上那兩個點不動了，阿蠻……不，柳影低頭，瞧上一眼，他說：“還真是到家裏去了，不行，趕過去來不及了，我得……”
得啥？
“上蛋蛋的身！”
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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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一，聽到鈴聲回家吃飯。
規則二，超級聽話洗碗，拖地，收衣，做掛面。
規則三，只睡在張太陽的床上。
規則四，沒辦法傷害蛋蛋和太陽
規則五，老婆問“蠻蠻你不愛我了嗎？”蠻蠻一定要回答：“喵喵嗚嗚幾”就是我愛你的意思。
解除封印歸來，雖然滿級滿裝甲，但眼下這突然多出來的五條規則太掉價了，大魔王哼唧完，整個人都黯淡了那麽一會。
安靜了一會，他再恢覆過來，指著那個口吐硫酸的怪物講：“別挑了，就這個吧。口吐硫酸的王五。抓住他，起碼能調職到浦西。起碼都是大城市裏當差，回頭就講你不吃辣就會死，申請平級調動。”
什麽叫平級調動啊？什麽叫不吃辣就會死啊？
張太陽這輩子都沒想過要升職，一心一意混吃等死到退休，別說理解，聽都聽不懂大魔王對她的一番職業規劃，楞了好久，她覺得大魔王雖然表情平靜，但隱含表情似乎是要吃掉她，這才勉強自己用力看了看大魔王給她選定的目標，用光了全部腦神經，腦定閃了盞燈泡地講：“那個，這個王五活動區域在神行山一代啊。”
“那又怎樣？”大魔王講。
張太陽說：“清古鎮去神行山，不說抓他要時間，光是走到目的地就要五天呢。”
“那又怎樣？”大魔王還是不明白。
張太陽擡手指墻上的捕快十條給他看，說：“第三條，曠工三天就取消公職待遇呢。”
“那又怎樣？”大魔王還是如是說。
張太陽看向他，突然間的好平靜，講：“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東西，第一位就是公職，蛋蛋可以死，公職不能丟！”
大魔王楞了一下，忽然一句：“你不愛我了嗎？”
剎那錐心，我要如何愛你啊，你要毀天滅地殺光修仙人啊，你……你……你……張太陽驀然想起他其實才解封就直接爆了兩個活人，是真真切切的魔王啊，怎麽就忘了呢，怎麽能忘了呢？我是個捕快啊。
正要就這麽說謊，就這麽枉顧人命嗎？
但若不如此……
張太陽忽然感到了遲來的鈍痛而一時間呼吸都痛了，更別說是回話。好久，好久……她不能說話，大魔王也消停了好一會。
時間是利器，哪怕是一二十分鐘，過了就過了，也好像能讓決不能重啟的話題重啟。
“照這個說法，就只能是在清古鎮打妖怪，一路打上去啦？”大魔王說，好似方才的話題解決了一樣，說完他再次拿出他那個紅色卷軸，打開之後在上面找到另一個卷軸模樣的東西，拿下來。
卷軸收好，他打開拿出來的這個新卷軸，平鋪開來，卷軸上是一片沒東西的白紙。張太陽湊過來看，不知道這白紙有什麽神奇的，還在想，就見阿蠻起身走到屋外撿拾了一點地上的泥土，隨後丟到白色卷軸之上，他說：“目標清古鎮。”
頓時卷軸上浮現出清古鎮的地圖來，不光如此，這個卷軸邊緣寫著很小的一個二十公裏字樣，此時地圖顯現，張太陽也看到了那行小字，再看卷軸裏的地圖，除開清古鎮邊緣的地圖也顯現出來，最遠處到隱約可見丹陽峰的邊緣，想來這個二十公裏的意思應該是這個地圖的限定顯示範圍就是二十公裏吧。
總之，白紙上出現了完整的清古鎮為中心二十公裏全境地圖。地圖展開，阿蠻對張太陽說：“把燈吹了。”
“幹嘛？”張太陽問。
他瞪她一眼，她難過地低頭，聽話地把燈給吹了。吹燈之後，阿蠻說一個字：“亮。”地圖上忽然好幾個點亮了起來。
地圖範圍內，六個紅點，好些個綠點的樣子。分布情況是清古鎮鎮內範圍兩個紅點，然後靠近丹陽峰的方向有四個紅點，還有十幾二十個綠點。
然後……
其實這些點不是這個地圖的關鍵，這個地圖的關鍵是在清古鎮的中央位置，大約就是衙門捕快房的方位吧，有個燃燒的火把，光芒萬丈，甚至勝過之前張太陽用來照明的燭火。
“這個煙花是……”張太陽其實知道那是什麽了，但阿蠻一直期待看她，就勉強自己問了句。
果然是十分期待，她都沒說完，阿蠻很是平靜地淡淡道：“我而已。”
不想說話了，有點想嘔。
“這究竟是個啥？”張太陽問阿蠻。
阿蠻說：“能量地圖，能量異常者可顯示，紅色是仙，綠色是妖，燃燒的焰火是宇宙最強，也就是我。”
忽視掉那灼眼的焰火，他這麽一說，張太陽就有些看不懂這個地圖了。
“紅色是仙，綠色是妖，那這一大坨是怎麽回事？”她指的是那一大坨還在丹陽峰方向的綠點。
阿蠻也正看著那裏，表情有些怪，他似是見多了已經見怪不怪，有似是不想見，有些失望。怪怪的一個表情之後，阿蠻起身指著那已經進了鎮子的兩個紅點說：“這些還在山上，不用管。就是這兩個點，說好明天到，半夜摸過來，一定有鬼。我說怎麽隨便一個狗吃屎的小把戲，這兩人就炸了，果然是事有蹊蹺，她們……”
阿蠻話說到一半忽然沒法說了，張太陽抱住他，明明剛剛還在聽案子，卻在一秒間哭成了一個淚人。
“你幹嘛呢？大姨媽？”阿蠻……不，魔王問。
張太陽緊緊地抱住他，哭得自己都有些不認識自己地說：“不，不，不，不是大姨媽，是我就知道，就知道……阿蠻你沒殺人，啊啊啊，大魔王，懷仙人都是說說的，對不對，你沒殺人，其實是沒殺過人的，對不對？”
果然是那對母女有問題，不是你才回魂過來，只是聽到兩句不太好的話就把她們給殺了，對不對？對不對？
張太陽沒辦法控制住自己地抱著阿蠻哭，哭啊哭，屋子裏忽然一聲奇怪的嘆息。
“啊……呵……”
“若是我殺過人了，你又要怎樣？靜兒啊……你要殺了我麽？”
靜兒？是誰啊？
張太陽一個激靈，擡頭看懷抱中人，依舊是熟悉的面容，不熟悉的神情。阿蠻雙眼平視著前方，映著火光的眸子裏似有一條哀傷的河。
張太陽看著那河，自己都沒個感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便見阿蠻忽然驚訝地轉過頭來看她。
她楞了一下，被阿蠻驚訝的表情驚到，但也因為這一驚，居然就徹底想不起自己剛剛無意識狀態下說了句什麽了。
“我？我說了什麽？”張太陽驚恐問阿蠻。
阿蠻道：“你說你是一頭豬，混吃等死等退休的豬。”
“我才不會說這樣的話呢，阿蠻，你怎麽這樣唬我？”張太陽抱怨一句，忽然間阿蠻用奇怪的表情看她。她給他盯了一會才猛地發現自己還抱著他呢，慌不跌地松開了，張太陽忽然覺得自己有病吧？自己的老公，養了九年了，按照蛋蛋的說法，一泡屎一泡尿的，還抱不得了？
越想越氣，轉過身要再抱，還在研究地圖的阿蠻或是感應到了她沖動的氣場，轉頭過來，挑眉一眼，就一眼，張太陽給他看得心跳加速，人差點尖叫一聲暈了。
明明是同一個人啊，怎麽這有了魂跟沒了魂，差別這麽大呢？五官都是一樣的，只是眼中光一閃，張太陽覺得方才一下，她大脊椎骨都給人吸了一口。
“你……我……”她也不知道她想說什麽才是，支支吾吾的，那邊阿蠻忽然收了視線，看回地圖，但很輕地說了一句：“我不叫阿蠻，我叫柳影。”
“柳影？”
張太陽輕喚出他的名字，柳影忽地一陣心痛，這個名字，已經多少年沒聽人叫過了，縱是他還沒被封印之前，好些年的時間，大家也都不會叫他這個名字，次次聽到人喚他，都是另一個。
“真是好久了……”柳影不禁嘆了一聲，下一秒聽到邊上有人說：“阿蠻啊，你說這兩個點是不是跑咱家去了啊？”
張太陽是真擔心啊，這地圖雖然是二十公裏範圍的，但看模糊的位置，那提前入城的仙人就是朝自己家的方向去了啊。若那鬼難纏母女倆是有人設計弄死的，此刻還在她家邊上住著的蛋蛋和掛面。
“啊，阿蠻，是我看錯了嗎？”此時她也只能靠著阿蠻，擡頭問他，卻被他臉上兇狠的表情嚇夠嗆。張太陽一下搞不懂了，我這又是怎麽惹了他了？還在想，阿蠻說：“我既然告訴了你我的名字，你就給我記住了，我不是阿蠻，從今以後，這個世上再無阿蠻，我是柳影，從前是，以後也是。”
怎麽就沒有阿蠻了呢？怎麽就能沒有阿蠻了呢？
張太陽好想哭，也已經在哭，面對火光中熟悉的臉，嘴卻像是有了生命，自作主張地說了一句：“那你也記住了，不要再叫靜兒這個名字了，好不好？”
張太陽說完，她楞住了，阿蠻……不，柳影也看著她一楞。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小一會地圖上那兩個點不動了，阿蠻……不，柳影低頭，瞧上一眼，他說：“還真是到家裏去了，不行，趕過去來不及了，我得……”
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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